游哉和羚海的那些事

他对他说,我就是你的眼睛呀!

[维勇]花信与纽瑞耶夫之歌•10

水光及笙:

原名:先生住手,别动我脖子上那朵花儿


世界观:花信/信使/唯一伴侣


AU: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团首席维&进入成年组的美国芭蕾舞学校学生勇







伦敦的晚风在这个时节显得安静而寂寞,他坐在小酒吧昏黄的灯光下,和小公寓里等待的少年一样,想着对方此时的样子。他忍不住去想起一段流传在故事里的陈年往事,离开了俄罗斯的纽瑞耶夫一个人穿行在丹麦的海风中,在他不得不离开布鲁恩先生的时候,也会是自己现在的这种心情吗?















好吧,勇利一向是表面淡定内心疯狂OS上演弹幕剧场的小孩。不过他真正一纠结就是好多天的原因是,恢复了舞蹈练习以后真的非常忙啊!一天也没有多少时间来琢磨事儿,于是就一直纠结了好久好久。






直到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洁白占据了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的时候,勇利和维克托之间这种奇妙又亲近,还有一点点勇利单方面的别扭的关系终于被打破了。那天,维克托正抱着从学校外便利店采购食物时店主奶奶送给他的的牛皮纸袋,顶着打了旋儿的风,一头扎进勇利的双人公寓。






彼时,披集还在切雷斯蒂诺老师那里加训,维克托便趁机进入了属于勇利的地盘,不过他什么其他的话都没说,还是和往常一样愉快地掏出手机,给勇利展示他今天要露一手的俄罗斯食物。






晚餐过后,就在维克托照例企图赖在勇利的公寓里不想走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并且一直闹了好长时间,可见电话那头是怎样的坚持不懈非要打通不可。






于是,某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企图打死也不接电话的男人,只好乖乖按下了绿色的小电话符号。然后迅速伸长胳膊,把手机举到了离自己的耳朵足足有一米远的地方。






嗯,怎么说呢,维克托刚刚一看到屏幕上Yurio几个字母,就已经脑补出尤里奥日常炸毛的咆哮声了。果然,做好心理准备的首席先生下一秒就听见了自己一点也不乖顺的后辈和雅科夫如出一辙得尽真传地开了腔。






“维克托!我说你过家家还没有玩够吗?果然雅科夫说你冲动又幼稚!”本身就是个孩子的尤里说起自家师兄来一点都不客气,维克托撇撇嘴,这绝对是被雅科夫那个家伙耳濡目染的,一点都不可爱!






此时,银发的男人还没有意识到尤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就没有特意以避开自己的勇利小天使。






“喂!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白白耽误一年的时间要是基洛夫的米哈伊尔把你比下去了可别后悔!”尤里完全不知道维克托怎么好好的当了一次评委以后,就自说自话地跑去了纽约,他一面鼓着一肚子气,一面搬出了基洛夫芭蕾舞团的首席、25岁的古典芭蕾男舞者米哈伊尔·伊利亚来企图让维克托乖乖回去,“雅科夫上次可是给我说了你纪念献礼的新舞剧还没有排,另外一个作品也没动笔呢……”






说到这里,维克托突然反应过来了,自己接电话的时候没有避开勇利,这些话肯定都被他听见了。银发的男人用余光注视着看似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书的少年,心里有点紧张了起来。他来不及阻止尤里吼出来的话,也害怕阻止得太过显眼,反而起了反作用,“不是这样的哦,尤里奥~”






可惜手机那一边的俄罗斯小奶猫立刻被这样的昵称气得一秒变成了大老虎,气场五米的那种,“尤里奥是什么鬼啊!真是恶心的叫法,我给你讲你这么多事都没干完,是想去死还是不想活啊?拜托你一个成年人上点心吧!那家伙就这么吸引你啊?”






维克托听到一半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行了,尤里奥!”银发的男人走到窗户边上压低了声音,他不敢想象本来就软软糯糯不太有自信的、被他教会了一些俄语的勇利,听见了这些毫无难度的话,会怎样去想。






“我知道我应该该怎样做,雅科夫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而至于你这只小猫,还是先学习一下什么叫做分寸比较好!”作为一个脾气温柔又绅士的人,维克托并不经常生气,可是他现在真的动了火的时候,不经意间带上的那种压迫感却隐隐地透了出来,又无法让人忽视。尤里气哼哼地嘟囔了两句,也只能说了一句“随你便”,然后就挂了电话。






可是结束了不愉快的电话并不能拯救维克托,他看着窗外被白雪压得枝条微沉的白桦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面色如常地回到勇利边上,甚至他还扬起了一抹可爱的笑容来,“勇利,抱歉呀,突然接到了电话冷落勇利很久啦!”






黑发的少年摘下眼镜揉了揉可能是因为盯着书本太久已经有点发酸的眼睛,同时也揉乱了自己软fufu的刘海,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他又乖又甜地摇头笑了笑,“没事啦,维克托也有自己的事情呀!”






这件事也就像这么过去了一样,维克托几乎要怀疑,那会儿应该是在认真看书的勇利到底有没有听见尤里几乎可以穿透手机的质问。






最好是没有听见,这样小花精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呀!






然而墨菲定律就是这么灵验,维克托怕什么还就真的来什么。上次和勇利聊得还不错的那个中国少年教了他一个什么中国的成语来着——好吧,是“祸不单行”!才让自己那位人不大脾气却不小的同门小孩子安安分分起来,维克托就在某天的下午,在勇利非常认真的眼神之下,听见了几个字从少年的嘴里轻声却慎重地吐了出来。






“维克托,我们谈谈可以吗?”






几乎是同时,银发的男人心里就升腾起了不太好的预感,这似乎是勇利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而维克托有一种想法,他的小缪斯下的这个决定,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年长了几岁的青年还是像一个成熟的男人一样,把勇利拉进了自己的公寓,坐下来郑重地看向他,“没有关系,勇利想和我谈什么呢?全都勇敢地表达出来就可以了!”他说着这样的话,却完全不知道勇利接下来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尤里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他会不会在意?






他会给自己下怎样的“判决书”呢?






维克托悄悄捏紧了放在身旁的手指,他知道勇利是个对某方面有些迟钝又很容易推开别人的少年,可是他希望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一起度过了这几年,维克托希望勇利能够依赖自己,希望他不会说出什么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毕竟,他们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内心其实细腻又孩子气的男人佯装镇定地用带着鼓励,又有些复杂的眼神,鼓励勇利说出他想表达的话来。






“那个,维克托……”勇利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些,“维克托,其实那天的电话,我差不多听懂了的,这几年维克托一直陪我学习跳舞和生活,真的是太开心了啊!我都要习惯维克托存在在身边的感觉了。”






少年说着说着就轻轻笑了起来,但是维克托莫名觉得,这个时候,勇利其实并不想笑。






“维克托一直都在照顾我,我早就不会因为台下的观众而紧张了,”他没有告诉眼前的这个人,自己一直没有说,是担心这样的话,维克托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这几天我已经想过了,维、维克托你还是回俄罗斯吧……”






勇利压低了声音,也压住了溢出来的一点哭腔,“维克托回去好不好,我、我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你的事业,耽误那些那么美的作品和大家见面啊!”他把手下的衣襟揉成了一团,硬是说了下去,“能在舞台上的时间那么宝贵,我应该放走维克托的……不能为了给我当老师就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以来,谢谢你了…维克托!”他忍不住又念了一遍对面这个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男人的名字。






之后,就是两个人面对面陷入了沉默之中,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维克托一直低着头,好像愣住了一样,失去了反应。






虽然平日里,勇利总是以仰视的视角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人,然而今天,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的勇利盯着维克托似乎都没有往日活泼了的发旋,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样的沉默是可怕的,他不知道维克托在想什么。






其实,勇利自己也在犹豫,他沉浸在巨大的挣扎里面。一边是想让维克托永远陪着自己的私心,另一边则是维克托的前程,少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可是,少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之后,他所看见的那一幕,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难以忘记的冲击。原本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的勇利,在还没与来得及做任何准备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吧嗒声,虽然轻,但却格外清晰——那是液体砸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在他愣神的时候,又是连续的两声传来,勇利也看见了地板上圆圆的迸溅开来的几点水渍。少年怔然抬头,看见了他心里早已承认喜欢着的男人那海一样苍蓝的眼睛里,正源源不断地滚出泪珠的样子。






勇利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抽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哭泣的样子,也没有见过一个人这样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流泪。那么晶莹的泪珠就像是涅瓦河里的气泡一样,透亮又转瞬即逝,它们沿着银发男人的面颊滚落,又纷纷破碎成蜿蜒的水痕。






他愣在了原地,心中忍不住唾弃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明明知道让维克托回归他原来的生活,才不会耽误他的前程,可是,勇利有哪里舍得让他这样善心难受呢?






但没等他考虑好这些,维克托就像是难为情一样地捂着眼睛离开了这间小公寓。身高腿长的男人在勇利来不及追的时候就这样出了门。






这是不对的,怎么能在少年的面前露出这样软弱的一面呢?维克托走出公寓的时候想。






走在冬日里纽约依然繁华忙碌的街道上,维克托慢慢地走,但又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孩子气地跑出来之后能去哪里。在这个比圣彼得堡低了好几十个纬度的超级城市里,眼前的热闹繁华与刮在脸颊上的冷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是因为在温暖的地方待了太久的缘故吗?银发的男人这样想,竟然连这样不值一提的北风都会觉得寒冷了。






他漫无目的地沿着街溜达,又想不出来怎样回去面对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缪斯,于是他最后还是钻进了街角一家名为Lieber dich的酒吧。






而那边呢,因为维克托离开得太过匆忙,连门都没有关,勇利意识到自己造成了怎样的连锁反应时,就只剩下半开着的大门,以及侵袭进屋里的冷风了。勇利马上爬到窗户边往外看,可是并没有抓住那个银发男人的背影。他从来没有想过维克托会这样哭着跑出去,没有穿外套,没有围巾和手套,就这么难过地跑掉了。甚至勇利来不及纠结让维克托离开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现在他唯一想的事就是,外面那么冷,生气跑掉的维克托到底去了哪里?






少年无法抑制地担心起来,可他又不敢私自跑出去寻找,万一维克托自己跑回来了却发现自己不在家怎么办呢?勇利只好给披集和切雷斯蒂诺老师挨个儿打电话,拜托他们帮自己找一找人,又被披集似乎并没有说透什么地念叨了好一阵,勇利最后只好抱着手机惴惴不安地窝在沙发上等待。






他第一次在决定了之后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所以为的为了维克托好实际上却伤害了他啊!他可以认为那个男人是需要着自己的吗?不管初衷是怎样,自己就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维克托身上了吧?






可是、可是……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没有闲心做饭随便找了点吃的对付两下的勇利终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开门声,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下一秒就看见了切雷斯蒂诺和披集的身影,他们一起扶着迷迷糊糊的一只醉醺醺软绵绵的维克托,被带得歪来歪去地挪进门里。






平日里高大挺拔的男人现在软成一团,一看见勇利就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迅速地贴上去,抓住了他潜意识里觉得一放松就会溜走的少年。






维克托准确地捞住了勇利不放手,收获了明显状态不对的一只大型肩部挂件的少年此时没工夫招待送回了走失人口的挚友和老师,只好匆忙之间抱歉地冲他们俩笑了笑,然后再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地把维克托拖进了卧室。






而在此过程中,银发的男人一直挂在勇利的肩膀上,抱着他的小缪斯安安静静的,让勇利生出了一种他格外乖巧的感觉。






好吧,勇利一点都没有感觉用乖巧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






艰难地把维克托挪上床,勇利才发现这个安安静静的大家伙一声不吭地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他似乎醉得云里雾里,连自己在哪里都没有弄清楚,只是抱着勇利一声不吭地哭唧唧。勇利这个时候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强行“为他好”呢?造成了现在的结果,他是在伤害维克托吧?






现在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可是个俄罗斯人,以战斗民族的酒量,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把自己喝到真的醉了的地步?






而且,这可是维克托,是他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憧憬甚至是渴望,并且抱着某种朦胧又隐秘的想法的人,他竟然把这个人弄哭了第二次。勇利心里酸酸的难受,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也许自己真的是悄悄喜欢上了这个人,不忍心让维克托露出现在的表情。






那就……留住他吧!






这样可以看到他天天快乐地像个大孩子一样咧着心形嘴,也可以……满足自己隐藏在深处的私心?






勇利任自己被维克托占领了胳膊和肩膀,决定今天晚上就偷偷地留在这里了。他这样想着,心里忍不住心疼起来,却又在重新归于宁和的夜里无法抑制地弯起了嘴角。这样,并不是自己耽误了维克托,维克托天天高高兴兴才是最完美的,这样最好了,不是吗?


















 


PS:


您好ヾ(✿゚▽゚)ノ


您的好友哭唧唧的维三岁已上线


正在气哼哼地跑掉


是否需要捕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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